2025年07月,NG已经48岁,因为无法获得一个新的价值认同的开始,脑海闪过了死,这个曾经被NG认为是懦弱的行为。也因此NG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回忆,这一生的经历、心理、蕴藏着的善与恶。
学前
记事起,NG、哥哥、父母一起住。奶奶家在同生产队前一排(不确定记得每个生产队约4排,每排10-12户),NG不时会去奶奶家,经常而频繁、熟悉但有隐隐的隔阂。
母亲对奶奶态度很不好,奶奶对母亲也有微词,偶尔洗衣服还会耻笑母亲(裤子卷成一卷)。
小姨夫养过鸽子,好像也带NG骑过儿童三轮车,但是小姨夫很早就去世了,至于去世的场景,NG没有什么印象。
母亲给表妹(小姨的女儿)买过衣服,但是被撕烂扔在垃圾推。她们偶尔还有激烈的吵架,母亲通常会归咎于奶奶,姓氏问题(母亲随NG未见过面的爷爷姓,小姨随在家招婿的奶奶姓)不仅仅在母亲,甚至还到了NG和哥哥。NG不懂,但是会讨好的认同妈妈,至少姓氏这块真是如此。
NG惧怕妈妈,无论多么想去捉知了,也会被妈妈的长竹竿逼迫着在竹椅上昏头昏脑的睡到日暮西山。
“板别别”是对里小孩子们常完的游戏,将两叠纸折叠组合成紧致的正方形(别别),放在平地上,轮流摔出自己的别别从任意角度击打碰撞目标别别(可以多人玩耍,参与者必须方一个别别在游戏场所),如果可以让目标翻面,就可以获得目标。NG摔别别的动作与其他小朋友不一样,为了更大力量摔别别的手总会打到另一边的胳臂,一场游戏下来另一边的胳臂必然通红,NG自己不觉得难受,但是妈妈认为NG难受,总是反复强调,奈何改不了,收势太快就缺了力量,NG因为妈妈的反复训导非常自卑,只能找内心确认不会也一样嘲笑自己的同伴玩这个游戏。
小学
NG很害怕家里侧壁上挂着的一幅图,应该是一个持刀的武士,模糊了记忆,但恐惧的真实感至今仍然强烈。晚上一般是不敢一个人面对这幅图的。一次NG的爸爸修堤坝时受了伤,夜间NG与哥哥各持一个木棍壮胆,坐在大门两边的木椅上。
小学一年级,NG欺负小一些的双胞胎姊妹大小丹,其实是觉得可爱想亲近,但做的是让她们害怕的事,从偶遇吓唬到主动寻觅吓唬,直到被高年级的女生某群给吓阻。
从小学北边小树林翻窗户进入教室,NG偷盗了同学们的铅笔与橡皮。
二年级,NG跟随小伙伴到小学附近瓜地偷瓜,被罚站在国旗杆下,被罚请家长。
印象中的父亲一般不在家。有一次爸爸回来,脸色极差,NG给爸爸打了个招呼就跑出家门。晚上听到父亲抱怨说一家人只有NG理他。
春节,知道给长辈拜年会有压岁钱,跑道小舅家拜年,因未拿到压岁钱,一直不走,指导小舅母终于晓事了,给NG两元,NG立马撤了。
很多外地的民工在生产队借宿,客厅都是地铺,院子里架起了砖土修葺起来的临时灶台。夜间,NG巡游各家各户,吹灭并抢走蜡烛,计划绑在木棍上做火把。
NG的同学有个叫井哥儿的,有哮喘病,运动后容易咳嗽,并躺地上缓和呼吸,每逢这个时候,他的妈妈会给他甜水喝。NG也想喝,所以有时候也再自己的母亲前假装咳嗽,目标只是想糖水,当然有时候也有真咳嗽,所以难分真假。
NG偷了家里经营的小卖部的两元钱,准备在学校消费5分钱一枚的泡水甜枣子,终究又有些不敢。于是扔到大门口道场下坡处,心想,如果有人发现拾了起来,就说时自己的,要过来,再还回妈妈。这思路当时觉得天衣无缝,现在NG想来毫无逻辑。但是终究没有人来捡,NG到底是如何还回去的,现在实在已经想不起来。
父母将自家道场垃圾推清空,搬运到自家田地,往返都要路过学校。NG与哥哥同在一所学校,学校有买冰棍的流动商贩(自行车拖着个冰棍箱子),NG找经过的父母要了冰棍,哥哥也吃了,吃完后,NG还想吃,放不下面子要第二次,觉得哥哥占了便宜,该哥哥出手要冰棍了。可是哥哥在父母经过时就是不要,气愤的NG追打哥哥。
三年级,唐华文作为监督午睡的班干部,做在班级讲堂老师的位置上,呵斥未午睡且每纳贡的同学,NG羡慕极了,狗腿加谄媚。
父亲接济大伯,妈妈给NG和哥哥陈述了大伯的罪状,并让我们署名了一封发给父亲亲戚们的讨伐信。NG毫不犹豫签署了自己的名字,并坚定的站在妈妈一边,说可以改跟妈妈姓。并首次感受到自己姓氏的不同,听闻了二子归宗这么一个复杂的问题。
欺负大一岁的倪高峰,只因他打不过NG。NG基本做到见一次打一次。
与田义一起午休时扒午睡女生的裤子,嘲笑午休尿床的学生。尽管NG自己也尿床。
午睡时与调皮的同学一起去学校附近的池塘游泳,NG不会水,也学会水的同学跃入池塘,一头扎下去天旋地转,鬼使神差般,NG既然抓着泥土缓缓站起来,水不过腰际。
NG开始痴迷于扑克,家里与父母、哥哥一起打的升级。在假期则找生产队的一个弱智妇女玩升级,今日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,总之只要打牌,管它对象是谁。
NG爱赌博,生产队里节假日总有大人打牌(摸眼,1-10,其他是半眼),规则为每轮每人都固定下注,每个人先依次摸一张牌,然后依次自行决定要不要继续摸牌。总眼数不能超过10.5眼,否则落败。未落败眼数大者胜,持续摸牌5张,仍小于10眼的获胜;刚好10.5的获胜。摸眼的气氛那是相当热烈。NG看大孩子们吹分子(1-5分的硬币保持相同的朝向放在平台上,出币最多的可首次可按自己意愿摆放硬币,参与者按照出币多少的顺序依次吹一口气,翻了面的可以拿走,直到归零),小孩子猜分子(手里握住1-10分面额的硬币)围成一个圈,轮流说一个总数(相互间不能重复),猜中者可收走所有参与者手中的钱。NG花很多功夫练习吹分子和猜分子。
NG翻窗偷小舅家里的粮票,拿到包子铺换了几个包子。被包子铺老板告发到父母处。
NG的哥哥爱捉鱼,NG更喜欢板别别、打弹珠、滚铁圈、射弹弓与吃田地的瓜果甘蔗。
NG的哥哥欺负了邻居家的女孩儿郑蓉,妈妈领着哥哥去道歉。NG很不忿,用菜刀砍了邻居家菜园的白菜。导致邻居家大妈采用蒸板加菜刀在自己家道场对着NG家边剁边骂,直到被妈妈领着去隔壁家道歉。
秋天,NG带着火柴在田地里找可以点着的藤蔓,到处放火,但从来没有实现想象中的大火燎原。今日的NG想来,做大恶也需要眼力和胆量的。
偶尔母亲不在家,NG和哥哥可以做饭,NG是生火的那一个,哥哥掌勺子。爸爸带回来的电饭煲可以保温,中午就可以不用做,直接拌酱油吃了。
NG可以帮助母亲照看小卖部了,假日时母亲会交给NG管理钱币与货物,晚间会盘点,销售会记录下来。某日,母亲盘点认为NG偷了钱,狠狠揍了NG一顿,大约时5毛钱的差异,可是NG的确没有拿,委屈之下也无法给出回应,所幸后面母亲终于直到是自己算错了。日常的品行如果不好,即使是母亲也会恶意的揣度。
四年级,NG开始手淫。家里的知音杂志与日历上的美女图,成为NG欲望的对象。公开场所,在女生面前却是无尽的害羞与自惭形秽,私下里却是无尽的幻想与残忍刻毒。村里年长的女生是意淫的对象,白皙的脸庞、隆起的胸和臀部,经常进入NG的梦中,NG的性幻想中,是用小刀划伤她的胸部,然后吮吸血液,那是极致的兴奋与满足。
此间,NG已经独自在一个房间睡觉了,印象中是在曾经的小卖部那个房间。有一阵子,NG总是咳嗽,夜不能寐,母亲在自己的房间大声指责NG假装咳嗽,并让NG滚出去咳。NG大是委屈,跑出家门,直奔小学旁的大堰(一个鱼塘),本想跳下去,却是不敢,只是站在旁边的树林里哭泣。父亲过来拉NG回家。
欲望并不仅仅只是在NG的思想,也与同队的小伙伴交流。小男生间流行的杀猪游戏,相互接触和抚摸身体已经不能满足小男孩们的性渴望。NG与郑军商量着要与生产队里的一个女孩一起做这个游戏,郑军夸口做过这个游戏,并可以约着一起,这让NG非常羡慕和期待,但是终究没有达成,以致于失望之余,觉得郑军也不过是吹嘘罢了。
爸爸买的书还有薛刚反唐之类的,也会讲故事,如岳飞等。这样在帮助做农活(剥棉花)的时候,就不算枯燥。
五年级,NG很自卑,因为三年级老师的评语总是笨鸟先飞,直到这时才明白是认为NG智商不够用。NG也发现当哥哥用梯形公式求解1到100的和时,自己只会苕算(真正从1一直加到100),根本不理解为什么梯形公式。还好不知什么时候,NG真实理解了一元一次方程,并能准确换算与变换方程式,小学的数学难不到NG。但是这不妨碍NG自卑,因为所有老师推崇的巧妙的解题方法,NG基本不能第一时间理解,只能通过方程式与算式变换推导之后,才能知晓其合理性,但是NG无法跳跃前面的推导步骤。
初中
NG上了初中的实验班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包括NG自己。
一直被NG母亲作为榜样的邻居家孩子郑军放弃了学业。郑军在普通班,从结伴回家时交流英语学习进展时,就听出了放弃和嫉妒。NG莫名其妙就预判了他的辍学,从此两人再无任何交集。
初一时的NG开始注意打扮了,分头、墨镜,对着镜子欣赏自己。班上有了暗恋的女生肖丽娟,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都牵动着NG的心神。期望学习、运动、劳动中也吸引下她的注意,但是懦弱与胆小注定这不能实现,也不能坦白和公开。
NG的新自行车在一个晚自习的时候被偷了。NG痛恨偷车的同学,但却敬仰他们的行为,NG想象着他们如何偷车,并练习,但是小时候偷瓜站在国旗下的经历,让NG不敢将想法付之于行动。转而希望能在上下学的路上捡到钱(因为曾经捡到过、自己也弄丢过),记忆力很长时间NG都会仔细观察路边的草丛、街道的两边,看有无钱币或值钱的东西......
NG开始看武侠小说,陈青云的《鬼堡》,看得昏天暗地,悲伤、张狂、欲望、怒火,故事情节让NG不可间断的读完。极端的思想在那个时候觉得是如此的具有吸引力,主角毫无来由的机遇和被欣赏,简直触动了NG的心弦,一直共振,从不停歇。
初中大开了NG的眼界,图书不仅仅有历史故事、科学知识,还有武侠、言情和色情小说,色情小说让NG与周围的同学一样面红耳赤,手淫从这时候就完全无法克制了。
到初二时、NG完全被游戏机吸引住了,电子游戏占据了思维中的全部。五毛钱的早餐可以忍住,只为15分钟的电子游戏,大型的街机与电视机上的小霸王游戏机都是NG的至爱,雷龙与魂斗罗、视觉与音效、通关的感觉,刺激得NG兴奋莫名。
毫无疑问,尽管一年级时成绩还算上等,到初二下学期已经只是算中等了。NG所在的初中,有男女学生早恋怀孕,男生杀了女生抛尸阻障河(荆江大堤的泄洪区),虽然发生在同学校的同学,但却离NG好远,听闻这个消息,NG的关注点还不如赌博(某某翻三皮子输掉了10元钱)留下的印象深刻。
离家出走在NG的初中学校是一种骄傲,NG的哥哥达成了这个骄傲,虽然让NG羡慕,但是NG的哥哥真真实实的辍学了。NG羡慕鲜衣怒马、快意恩仇(现在看来应该叫睚眦必报、锱铢必较),但实际上NG畏惧未知,事实上NG之所以没有成为学渣恶霸只是因为有心无胆。
初三的NG学习成绩离一年级曾经并驾齐驱的张华、王成已经很远。某次学校大会,学校对优秀学生如王成、张华的表彰隐隐有些触动了NG。但是NG已经掉队很久了,女班主任夏光耀经常给NG添堵,因为NG走读,早自习常常晚到几分钟,NG被夏光耀拒绝进入教室多日,初始NG的懦弱让这个老师肆无忌惮,拒绝NG进入教室的时间越来越长,从早自习到这个老师的语文课。NG某日突然觉醒,硬闯入教室,主动拿起书本追赶学习进度,当然这位老师也再没有搭理过NG。此时的NG被安排在最末一排,那是被认为中考没戏的学生的位置。
NG报考了高中,只因为自认为考不上中专。
每次与父亲一起去老家,大伯家是最让我放松的,可以相对没有距离感。而叔叔婶婶那里,怎么都有一种隔阂,说不清道不明。
高中
NG到了高中,作为农村的孩子就读这所学校,NG差了40多分,NG的父亲是按照50元一分的人民币送NG进去的。但是入学后NG发现,城市的孩子可以比NG的分数少100分,就能正常录取。NG因此很是勤奋,一个是觉得不能浪费家里的开支;还有一个是觉得这个学校这么差的学生都要,相比更好的学校老师应该也不如,因此NG很担心老师能力太差,自己需要更加努力才跟得上。以至于真的遇到了讲错了一次题的化学肖老师,从此瞧不上他。尽管这个老师很照顾NG,但是NG的持续嚣张,终究是被这个难得看得起NG的肖老师疏远。
刚进高中的NG是努力学习的,只是学校本就拉跨,招收的学生自然五花八门。充满的学习时间还算好,如果够专注,是看不见污点的。只是离家较远,需要住宿,而30人一间的宿舍,自然不是每人都搞学习的。
奶奶跟NG说想与NG一起生活。小舅因为与舅妈没有孩子,选择离婚再娶。再娶难得遇到良人,开始一个是好吃懒做,后一个总算勉强,还有了孩子。妈妈说奶奶想偷懒,觉得我们家没多少事了,坚决不同意,即使NG哀求。
有三个奇葩,因为NG对校霸的崇拜,一度很欣赏他们,现在想起来这真是三个老鼠屎。这三个,一个看起来就大其余学生三五岁,高而且壮,三层的床,夜间摔落下来恁是没受一点伤;一个长得很帅,穿得鲜衣怒马,经常在宿舍交流如何与女生交往,介绍和炫耀他的经验;还有一个长相其实很猥琐,但说话很豪气,显得很拽,是NG仰慕的那种气质,关键初始时成绩不错(入学摸底考试班里头三名)。NG最不该的是作文里写了自己的目标,要在期中考试超过这个家伙,且真的超过了,而班主任谢明(NG应该恨他的,但始终恨不起来)居然在班级讲了出来,想来是为了表扬NG,但是实际上是让NG冒犯了其中一颗老鼠屎。
这三颗老鼠屎对NG的影响是刻骨铭心的。第一个带了隔壁商校的大哥来宿舍收保护费,不给的要挨两巴掌,告诉学校保卫处的威胁要用匕首桶死(据说是有案例的),NG结结实实挨了两嘴巴;第二个为了兑现其与女生的交往能力,真带了一个女生到宿舍夜宿,惹得第一个和第三个对这个女生上下其手,一整夜NG是郁闷又兴奋,闷在被子里竖着耳朵进入睡眠,整个宿舍都是沉默;第三个在谢明公开了我的超越计划后,寻个机会揍了NG,侮辱性的扇了NG的耳光。怂包的NG不敢还手,回家告诉了哥哥。
哥哥果真给NG长了脸,带了一群人冲进宿舍将猥琐的那颗老鼠屎揍了一顿,那动作行云流水,如武打片一样。这下起到了作用,校霸们不敢再找NG的麻烦,以后NG也没有再因为不交保护费而挨打。只是这颗猥琐的老鼠屎不讲武德,他居然告诉了老师谢明,谢明为之暴怒,用书重击了NG的头部,NG头嗡嗡作响时,被赶出教室,被责令去请家长,并威胁给NG校级处分。
这些被NG的父亲化解了,请老师们大餐了一顿,并支付了老鼠屎的医疗费。NG首次觉得开始思考人生,揣摩这个世界的运作规律。只是没有领路人,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些书单,看了《羊脂球》《马克吐温》《巴黎圣母院》之类的杂书,NG只能肤浅地认为学习成绩并不是唯一,应该黑白并向,才能表里兼收,并自己写了一个不文不白的《黑白并向、天下无敌》的文章,发给哥哥互勉。
学校里有陆续有离奇的事情发生,看校外恶霸追砍老师、NG在宿舍内丢衣服、在保卫处丢自行车、离开学校和返回学校的路上被社会流氓勒索和搜身,近在咫尺的派出所无动于衷。 周边学生交流通过勒索的办法,将生活费放进装杂物的蛇皮带或麻包里。NG幻想着,未来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,保卫处在学校巡逻等等。
NG中学时物价飞涨,包子从初一的五分涨到高三5角。陌生人问路得到正解需靠江湖气,买东西不谈好价格必当羊子宰,乘车问价格不核实单位毛变元块变十元是常态,周围的每个人时刻做好了宰杀羊子(外行、陌生人)的准备。市区镇村一级级鄙视欺辱,不仅仅在思想上,而是切实到行动。农村人的搭链和表荷包(长裤上隐秘的小包,用来装钱与贵重物品),进城就是流氓地痞们关注的重点,上个公厕,被挟制翻空腰身的不在少数,尽管这些进城的人在自己的码头上有头有脸,并不影响一个差错就灰头土脸。NG原以为只是自己的城市如此,其实整个国家都是如此,哪怕是当时的首都。
高二之后,NG的学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。学校周边有大量的炒菜铺子、游戏室、台球厅、录像厅、KTV、甚至有专门的赌博场(老虎机加上跑马机,游戏币压注、离场游戏币换钱)。NG与曾经欺负他的一类人玩在一起,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,但是却沉溺在这种放纵又痛苦的矛盾中。NG这群渣滓每月开始吃香喝辣消耗了所有的生活费,余下就在炒菜铺子赊账;夜间抛出学校,看武打片和A片,然后翻墙回学校宿舍;在KTV与一些社会青年男女飙歌;用最大公倍数计算赔率,玩跑马机,偶然赢了几把,必然到处吹嘘,赔光了时烂在心间;到高二下书本已经上完了,一些知识点根本就没有消化进脑子里。一群狐朋狗友虽然表面都不以学习为意,但是不用心还有好成绩的还是让大家仰慕,主打一个效率与高智商。总有一些人因为个别的特长科目引得这群浪荡子的嫉妒。
NG假期会看看奶奶,奶奶有时候会念叨身上的病痛,NG会宽慰一下,但也仅此而已。NG没想过为奶奶做点啥事。
高三的倒计时还是触动了一些人,NG也算一个,想努力,但是底子已经太薄了。无论哪一门课都需要把知识点补齐,老师们并不会照顾来连这点底子也没有的人,熬夜也没辙,尽管如此高考还是得了480分,貌似可以上一所民办学校。NG此时没什么理想,想到的是回家找看父亲的五金店子算了,应该做得来。
复读
在父亲坚持下又在这个狗屎般的高中复读,在一群复读的里面,NG的成绩居然靠前,只是已经烂了的窝子、NG和周围的烂人,只不过把游戏、KTV、录像厅换成了宿舍内的扑克和酒水。原本NG觉得甘甜的酒,在复读的一年里,在一次大醉之后让NG自此感受到了辛辣,复读班主任再次认识到烂泥巴应该是敷不上墙的。复读后的一年高考NG得了520分,还是不够普通本科线。
此时学校的周围出现了电脑,能打字,还可以用Basic写一个求解方程式的程序。这个激起了NG的强烈兴趣,但是买不起,上机也贵。父亲给NG买了本《跑》的计算机入门书籍,NG印象最深的是关于电脑组成的介绍、如键盘按键的排列,开关机、五笔字型输入法等。
再读
NG的母亲已经要放弃了,但是父亲坚持让NG复读,给换到一个离家近的乡镇高中,520的成绩在这里是受欢迎的。NG此刻能感受到羞耻,心态已经有些变了。Beyond的歌曲有毫无理由的共鸣,现在从家到学校走路就好,不用住宿,早晚自习往返学校的路上,是哼唱着一些歌曲度过的,摇滚和抒情的居多。脱离了混子们,NG才会直视自己的内心,仿惶与鉴定、自卑而狂妄的矛盾组合,想着无论如何得考上大学,哪怕不去读(只为证明自己的能力)。
奶奶去世了,是在灶台旁脑溢血突然离世的。小孙子(小舅二婚后难得生下的儿子)还以为她睡着了,在一旁玩耍推扯,直到附近村民看到才发现,已经凉透了。NG第一次经历了印象深刻的葬礼,奶奶看不到NG上大学了,NG看着奶奶的尸体并没有恐惧,但是很久之后一直不愿意再到奶奶居住的房子去(而今是小舅一家居住)。
表妹有时候会来NG家玩,NG比较照顾这个小妹。有一次,表妹说带过来的钱丢了,NG能判断出她在撒谎,但是没有点破,而是将手上的零花钱取了一部分给她。表妹一直跟着小姨生活,算是城里人。小姨身体单薄,在小姨夫死后,带着表妹改嫁到了一个长者,小姨主要是在城里摆摊挣点家用。长者算是照顾小姨,身前就明确了将自己的房子留给小姨。
几次的摸底考试的好成绩让NG高估了自己的实力,连陈老师善意的一本保送名额也放弃了,第一志愿坚持报了据说容易从政的人民大学。这次的分数是550多分,不够第一志愿,够上了第二志愿。
大学
大一期间,在学校一个运动场地,NG学人玩单杠(腹部绕杠),挤破了一个蛋。当时强忍着到宿舍休息,可肿得越来越大,只好咨询学医的同学,被告知一定要去医院,才勉强保住了另外一枚。
小舅会木工,有了儿子的他很努力,购置了电锯,做些手艺赚取收入。大三那年NG的哥哥结婚,婚房是小舅装的,美轮美奂。小舅很欣赏NG,他是读过高中的人,对NG的《沁园春.喜》(临江福地、卯年新喜,熊冉高挑。顾恢宏之气,方诞刚玉,三春之色,止余绢俏。咫尺之离,中生红绡,香连百步之遥 ..... 联袂齐行,携手共进,冀明辰飞腾之傲。恒心意、宜勤心开拓、勉力前导。)赞赏有加。
NG喜欢计算机,业余学习的也比很多就读计算机系的高中同学要强,至少坐而论道是如此。但是NG一直认为basic是低级语言,C是高级语言,因为NG认为basic的能力弱,这是没有系统学习计算机知识的缺陷,导致一次暑假与好友难得重逢的争论,因为当时的激烈,和事后的查证,让NG羞愧而记忆至今。
NG帮一个同学考试,被同学的同班同学举报,仓皇逃离现场。幸好没有开始考试就被驱离,否则后果可能更严重,这个叫李勇的同学并没有多么愧疚,与NG也逐渐断了联系。
小舅也与小姨夫一样染上了出血热,开始以感冒用药,最后竟然因为此病导致身亡。留下的小舅母并非持家之人,父母并无为小舅全力抚养幼子的意愿,偶尔的关照并不能解决我这表弟的日常存续,以至于随着如絮花般的母亲颠沛流离,互动与亲情终于是越来越淡泊。
一次NG回家遇上了车祸,车上满员,NG坐在通道的小板凳正打瞌睡,从后排一个倒翻摔倒邻近驾驶座处。追尾了,司机被卡在驾驶室动弹不得,乘客们担心的是自己如何回家,场面闹腾。NG自行搭载路过的车,可是身上并没有钱支付路费,让司机送到离车站较近的小姨家里,向小姨借了路费,支付给司机。
家里的经济情况并不好,NG通过助学贷款给自己买了台电脑。据说父亲是准备寻求还算富有的小弟借钱给我买的,但是被拒绝了。母亲因此颇有怨词。
大伯喝农药死了,据说是被大堂兄怼死的。这对父亲冲击很大,同样好酒,同样有经济的压力。大伯死后,父亲的家乡就没有了归属感。尽管婆婆(父亲的母亲)还在,但是我很明白,那里已经不再是故乡。
大学的生活因为NG喜爱上了电脑而显得平淡而规律,NG的主要时间都花在了阅览室,看书、做笔记、上机验证。当然也会去打RPG游戏、死亡阴影、红色警戒、星际争霸、帝国时代等,也会与远在其他城市的同上大学的同学们约了一起上BBS、论坛、QQ。NG本身的专业学得一般,更因为旷课被流体力学老师打了个C,导致NG不得不重修。NG的大部分时间是学习编程语言,大学期间通过了计算机的全国等级考试3级。
工作
NG在学校组织的求职活动投了好多个公司,最终被一个工资不怎样的汽车公司北汽福田所录用。NG并不愿意去,所以又在求职网站上到处投递简历,居然幸运地被武汉的一个软件公司录用,于是在毕业后租了一个房子留下来去工作,并不准备去汽车公司报到。父亲专门过来给NG买了床垫。
基于FlashGet与NetAnt开发一个可以用在浏览器的COM组件,是这个软件公司的开发目标,NG的试用期就是要实现这个目标。这个公司给了NG足够的空间,但是也没有给什么有效的指导,项目经理对这块的技术并不了解,尽管这不妨碍他带着NG聚餐,并与其他同事认识。
关于如何更快速下载一个目标文件,NG其实并没有思路。开始时,NG完全基于MFC的API来寻找解决办法,如雾里看花,尝试很多API与你以为的并不一样,例如指定从目标的特定位置开始下载特定长度,MFC的API实际上相当慢,与从头下载到指定位置差不多,类似这样的尝试几乎每天都有,API与字面意思也不一样。但是也不是毫无进展,于NG而言,这家公司让他脱离了纸质教程与参考资料,转而使用电子的MSDN;另外关于目标的实现也逐渐清晰了一些,知道了网络协议FTP、HTTP以及内存映射文件,这些与多线程配合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。
很快到了国庆节,NG参与这个公司组织的活动,海南旅游。对NG而言,这真实是一个穷游,所有的地方NG都得捂紧荷包。但是海南的景色还是震撼了NG,海是真的大,木瓜居然直接长在树干上,还有看起来像生病了的可可树,突兀拔地而起的椰子树,那么大的沙滩....
期间也咨询过华中科技大学的老师,这个老师太过于理论化,提到了压缩,可惜NG于此完全不懂,尽管很礼貌的感谢了她,但是还是腹诽了这老师的无能(很久之后才知道,这个是一个根本的解法,只是不适用于NG要解决的问题场景)。无论如何从一个DMEO的角度看,NG实现了快速下载(QuickDownloder),因为可以不限制的增加线程,再合适的环境下可以获得比FlashGet和NetAnt更好的性能。但是约定的试用期也到了,公司希望可以延长试用期,就是不调整工资,NG更多的感觉是每面子,因此决定辞职。
离职并不是个好主意,NG无法再那么幸运的找到下家。钱很快花完了,NG不得不打包回家,再家里待的每一天都是煎熬。同班同学孙明提议NG到东风汽车去,NG不得已匆匆过去,受到了孙明所在公司的接纳,只是NG的档案仍然在北汽福田,这里的HR甚至提及可以帮助调取NG的档案到东风,但是NG并没有持续推进,NG习惯于等待。
东风汽车的工作是开心的,这里很多同龄人,大家工作、生活、学习、玩乐都在一处,所有的思路与想法都能找到同龄人交流。NG对计算机的爱好被所在的团队识别出来,并给予了足够的空间。提供资金购买图书、提供工作电脑,希望NG将当前陈旧的工装管理系统进行升级,没有任何强制的期望。NG投入了这个工作,将原来单击版本的Foxpro开发的工装管理系统,使用SQL Server、Visual Studio实现了一遍。这个工作持续到2022年夏季。NG的档案还是在北汽福田,期间NG尝试请东风公司调档,但是涉及到费用,庞大的组织结构协作机制,NG并不理解如何推动,就直接搁置下来。NG的角色与同龄人因此而有了差异,加上工作的不同,这更加深了NG的孤立。
NG其实是不辞而别的离开了东风公司,暑假NG与韩姓同学直接到东莞,借住在张姓同学租住的住所。网上投递简历只是获得了一个面试机会,NG其实并无立足之地。
成家
婚礼拍照那天是在荆州拍摄的,记得是弄到很晚,NG与老婆之间闹了别扭,甚至回家路上各走一边。
育儿
NG发现蠢笨的孩子有时候可能透露着机灵,搭眼看来好像不容易分辨。但是简单一试验,却能够快速识别。总体表现为对新的东西畏惧,对重复的东西不屑。另外就是小人女子的对人态度,“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,近之则不孙,远之则怨。”
NG认为大女儿相当不是东西,表现除了对父母的不屑一顾,使用从父母获得的资金慷慨,一旦不能获得资助就埋怨。小女儿总喜欢打断NG的说话,开车时不允许NG播放音乐和收音机,做不到的作业也不听NG讲解,并扬言长达后也要打NG。
失业
NG想获得的是尊重,但是NG并没有为此留下缓冲。不到NG不能忍受时,NG一般不会与人争竞,这就形成了悖论。NG在45岁时以创业的名义失业了。
合伙开公司
NG与几个前同事合伙干一个项目,无人值守的智能洗车项目。合伙初期太过于高估了未知部分的价值,在NG的内心埋下了不公平的种子。以至于遇到挫折,就与小伙伴们分道扬镳。项目合作应该将价值聚焦于项目本身,并基于当前可投入的核心能力进行合适的价值评估,而不应该给未知的历史、未发生的价值投入进行盲目预留。一旦未知部分无法按时有序投入,项目就无以为继。
自我造血能力非常重要,如果无法持续获得资金,计划就无法有效的制定、执行、检查与改进。一旦演进的节奏被打乱,所有的资产,包括软件、硬件、客户、员工都会成为负担。
孩子的高考
大女儿高考成绩不错,至少胜过了同年龄时期的NG。女儿曾鄙视复读的NG,看来还是有底气的。NG对女儿还是有些担心,主要是三观上的,包括理想与目标、人生的意义,但是NG妻子觉得这是高谈阔论,还无意义。
西北的旅游
高原、大山、沙漠、盐碱地,截然不同的风土,应该孕育了不同的人情。匆匆一撇间,只能看看那奇山异土。
日常的琐碎
NG的二女儿10岁了,NG想趁着失业可以全身心照顾下她。但实际遗忘了自己的成长经历,父母并不是要一直相伴的,其实只要需要时不缺位就好。NG总能感受到二女儿对他的鄙夷,一次足球课下课,NG逗逗她,用足球碰了下她,她居然抬脚对NG的腹部猛踢。力道NG自然能受得住,但是NG却感受到她的怒火,同时也大大刺激了NG的自尊。NG不希望这样被自己的孩子不尊重。
NG的大女儿已经满20了,上大学了。但是回到家基本就是睡觉,从不承担家务。自己的鞋子也请我给她刷,如果不满足就会甩脸子。作息时间基本是乱的,早上多数时间靠近12点了才起床。不喜欢NG做的餐点,自己喜欢点外卖。NG断定她已经开始使用她的压岁钱了(上大学前,NG给她存了历年压岁钱的银行卡)。她甚至在考虑绝育和决定不婚。NG很困惑自己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NG立志要重新投入工作,只为延长挣钱的年限。已经空了两年,并不能很好的利用大把空闲的时间,离开团队,个人的眼界越来越小。人需要大志向,小肚鸡肠与鼠目寸光,会让家人形同陌路。
孩子们会对我
孝道的破灭
五十步可不可以笑百步?如果不能,NG无以是不孝顺的。源于大女儿高考之后,NG携两个孩子返回荆州,本来想庆祝下,与父母兄弟聚会。但是在兄长的农庄并未能体验到庆祝的氛围,反而因为父母亲关于电动车的骑行而大闹一场。NG的父亲酒后执意骑车回到20公里左右的家,NG的母亲、嫂子和NG都进行阻拦,无果。NG决定与父亲一起回去,父亲坚持自己骑车,NG坐在后座,车辆左右摇晃的厉害,父亲反复辱骂母亲,NG为母亲挣辨,因为担心摔跤,强行抱住父亲停下电动车并摔倒在地。父亲劈头盖脸一顿老拳往NG头上招呼,NG的眼睛被打掉,脸上也被挠伤。当时的NG感觉很委屈,父亲辱骂NG读书到屁眼里了,边打边说打死NG,但是NG并不觉得疼痛,赌气说这点力道伤不着自己,让父亲拿砖头。其后NG和父亲被哥哥、女儿拉开,但父亲也一样咒骂殴打不停。哥哥也并为息却父亲的怒火,并在父亲流氓般的辱骂(母亲不守妇道、儿子不是亲生等)中,揭开父亲喝花酒的历史,如此等等......
其后父亲要骑车回家,NG坚决不允许,以至于父亲给NG三磕头,NG还了九叩头。并在父亲步行回家路上跟随约3公里,中间NG略清醒了下,思考要照顾两个孩子。并对父亲相当不满,甚至有打杀了的念头涌起,遂打车返回农庄准备接两个孩子离开哥哥的农庄。中间被哥哥阻拦,勉强回到哥哥家。哥哥自驾带小儿子与NG三人到宜昌玩水,并让嫂子姐姐的儿子组织饭局庆祝大女儿升学。
15号到,晚上闹。16号去宜昌。17号晚看父亲继续闹。18号宴会,并准备亲子鉴定。19号离开时,NG去看了父亲,并留下可以亲自鉴定的头发。至于此时,孝顺于NG应该是不存在的。大家庭已经破灭,NG再也不是一个儿子或者弟弟了。
父母亲如果在孩子面前通过压制诋毁对方获得支持,只能让孩子将父母两方都看轻。如果子女别姓、兄弟姊妹不睦、又不孝顺自己的父母,如何指望孩子孝顺自己,NG至少已经获得其中之二,可以预期未来的凄凉。
知与行合一
小学五年级到现在的恶习是手淫,人与人最大的差异是生活方式与作息习惯。要修身养性就得从这些地方开始。NG发了多少次愿望,没有实现戒除这个恶习,现在草草阅读了四书五经、菜根谭、道德经等,要再次实践一次。将删除所有收藏的美女图片与视频,将应行当止之事每日执行到位。